我那开出租的表弟,昨天打电话给我,劈头盖脸就是一句:“哥,我又看见2008年的鬼了,这次穿的是阿玛尼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我正嚼着一个khachapuri(格鲁吉亚奶酪饼),差点没噎死。
2008年是什么鬼?
是T-72坦克的履带印,是哥里市中心烧焦的废墟,是我表哥那条永远空荡荡的裤管。
现在,这鬼魂开着一溜挂欧盟蓝旗的黑色奥迪,堵在总理府门口,派头比当年还足。
那帮西装革履的玩意儿,在门口抽烟的样子,我表弟学得活灵活现。
他说他们把烟头扔地上,还得用那种意大利手工皮鞋尖狠狠碾一下,那感觉,就好像不是在灭一个烟头,是在咱们所有人的脸上踩了一脚。
这画面感,绝了。
坦克开过来,你知道是要命的。
可这帮人,他们是微笑着递给你一把刀,然后用眼神示意你,往自己胸口捅,还美其名曰“勇敢的抉择”。
这玩意儿,比坦克恐怖多了。
一夜之间,整个第比利斯都开始梦回2008。
我家楼下卖烤栗子的老头,苏联解体那会儿他就在那儿了,他抓着我的袖子问:“他们是不是又要让我们去死了?”
你看,连他都知道用“又”字。
有些历史,根本就不是写在书上,是刻在每个普通人的皱纹里。
我那个没了腿的表哥,现在专跑机场的活儿,因为路好,假肢不容易磨损。
我把这事儿告诉他,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,然后说了句:“他妈的。”
就这两个字,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有劲。
当年,也是这帮“国际友人”把他忽悠瘸的,许诺的北约联合军演,最后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独腿舞会。
今年这出戏,连前戏都省了,直接进入正题。
七月底欧盟那边先放话,说我们“民主倒退”,紧接着签证、援助全给你卡死。
这套路,熟悉得就像是刻在DNA里的。
先把你定义成一个坏孩子,然后告诉你,只要你帮我打隔壁那个大块头,你就是好孩子,不仅有糖吃,还能当三好学生。
我们的总理,那个叫科巴希泽的,估计也是被逼急了。
执政党秘书长,以前在AC米兰踢球的卡拉泽,直接把会议录音甩了出来。
里头那哥们的声音,温文尔雅,跟个牛津教授似的,说的话却跟黑帮下最后通牒没两样:“帮我们从南边搞一下俄罗斯,军火和钱不是问题。不帮?那你们就等着被全世界拉黑吧。”
录音一出,城里比过节还热闹。
一帮大学生,不知道是真热血还是被人当枪使,举着欧盟的旗子就把议会给围了。
我家隔壁大姐天天给他们送水,回头就跟我抹眼泪,说这帮孩子不懂,人家那旗子不是邀请函,是裹尸布。
这就叫魔幻现实主义。
一群最渴望奔向光明的人,正在用自己的身体,铺就一条通往屠宰场的路。
地缘政治这东西,说白了就是物理学。
一个夹在两大板块中间的小国,要么被挤碎,要么被吞掉。
黑海舰队在门口搞“自由航行”,俄罗斯的无人机天天在边境线上嗡嗡响,搞得我家狗都快神经衰弱了。
电视台的专家还在那分析,说咱们这儿的输油管一断,欧洲的天然气价格就得起飞。
你看,到头来,我们连自己的命都不是自己的,而是别人期货市场上的一个数字。
我表哥最后还是把他老婆孩子送回山里老家了。
他说,万一真干起来,城里第一个断的就是粮食。
乡下,好歹有几棵苹果树能啃。
挂电话前,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:“你说,人要是没了腿,是不是心也跟着硬不起来了?”
我没法回答。
我只知道,他把那条德国产的昂贵义肢擦得锃亮,摆在床头。
他说,那是他花了一条真腿换来的,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亏的一笔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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